请选择 进入手机版 | 继续访问电脑版
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孔孟之乡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快捷导航
搜索
查看: 3765|回复: 0

[原创]论李白与孔子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9-10-3 13: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fficeffice" /> 

二、李白尊崇孔子思想


近人葛景春同志说:“若论其政治思想,人生态度,在李白世界观上占主导地位的,还是积极入世、希冀建功立业的儒家思想”。(《李白思想新论》中州学报、1986年第3期)这种提法,是不无道理的。

就我国整个封建社会的政治思想而言,无论如何讲,都不能排斥儒家思想占统治地位这一事实。孔子在世时,他的思想,影响列国的七十余君。孔子死后的50至150年间,子思、孟子两大儒家相继茁起。他们充分发挥了孔子“仁”、“礼”的道德观念,从维护孔子所继承的“三代”思想出发,积极吸收当时新兴阶级的意识形态,著书立论。其学说形成了春秋末期及战国时期的社会思想基础。司马迁说:“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候,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史记、孔子世家》)秦吞天下,曾“收去《诗》《书》百家之语,以愚百姓,使天下无以古非今”(《史记、李斯列传》),干了“焚书坑儒”的大坏事,导致了二世而亡的可悲下场。秦灭汉兴,我国的封建制度日趋统一,完善、巩固。高祖后100余年间,曾一度凭借老子思想作为治理国家的指导思想。然老子思想的特点,是“无为而治”。这种自然,消极、散漫的思想,只能适应战乱后的养生休息,对急需加强封建专制的高度统一来说,则呈现出它的软弱性。而秦代所奉行的“刑”、“名”苛政,又不利于社会安定,结果还是又把孔子的儒家思想抬了出来。汉武帝即位后,大儒家董仲舒上疏说:“《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经常,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无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汉书、董仲舒传》)这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大一统思想,把孔子及其儒家思想,推向了统治社会的绝对地位。相继汉平帝追尊孔子为“褒成宣尼公”(《汉书、平帝纪》)。李白所处的时代,是继“文景”、“贞观”之治后的又一个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开元之治。这时的社会,无论从内政到外交,都呈出了开放型特点。虽然各家(主要是道,释家)思想兼蓄并融,但儒家思想,仍贯穿于整个社会思想基础。唐玄宗继唐太宗兴建孔子庙堂、尊孔子为“先圣”,著《五经正义》、开设明经科之后,又追尊孔子为“文宣王”,并又亲自为儒家经典一一《孝经》作注。李白虽称不上是什么思想家、政治家,但他可称得起社会思想洪流中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或者说是社会思想意识形态的先驱者。他既身居于这个时代之中,其思想必然受其时代的冲激和左右。这就是形成李白思想以儒家为主的社会根源。

李白“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上安州裴长史书》)、“不读非圣之书,耻为郑,卫之作”。(李阳冰《草堂集序》)可见自幼他主要是读孔子及儒家学派的书,接受的主要是孔子及儒家学派的思想,青年时代,他所立“达则兼济天下”的志向(《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实则出自孔子“己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的学说。(《论浯、雍也》李白对孔子及其思想有很高的评价,他在《祟明寺佛顶尊胜陀罗尼幢颂并序》中说:“共工不触山,娲皇不补天,其鸿波汨汨流!伯禹不治水,万人其鱼乎!礼乐大坏,仲尼不作,王道其昏乎!”他赞成孔子恢复“王道”的思想和做法。把孔子其人及其功绩,同女娲补天,大禹治水,并匹相论。其尊崇之致,昭昭然也!

李白对孔子学说核心之一的“仁”,及其围绕“仁”所阐明的“君臣”,“父子”,“夫妇”、“朋友”等相互间关系的学说,都以积极地态度加以融化、吸收。“臣事君以忠”,(《论语。八佾》,这是孔子及儒家忠君”思想的理论基础,也是封建社会荐贤举能的一条重要标准。李白一生的行为,也没有离开“忠君”这一条原则。在他早年的《大猎赋》中就曾说:“臣以为不能以大道匡君,示物周博,窃为微臣之不取也”。他对君王“应以垂拱为重,玄妙为宝”的要求(《大猎赋》)也在儒家思想范畴之中。他屡屡所表白的‘一生欲报主”(《赠张相镐》),“事君之道成”等的誓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更是不折不扣的孔子及儒家所奉行的教条。天宝元年至天宝三年间,他曾一度以“翰林待诏”的身份,伴侍过君王(玄宗),对此,他大荣大耀,曾自述道:

汉家天子驰驷马,赤车蜀道迎相如。

天门九重谒圣人,龙颜一解四海春。

彤庭左右呼万岁,拜贺明主收沉沦。

翰林秉笔回英盼,麟阁峥嵘谁可见。

承恩出入银台门,著书独在金錾殿。

龙驹雕镫白玉鞍,象床绮席黄金盘。

当时笑我微贱者,却来请谒为交欢。

一(《赠从弟南平太守之遥·其一》)


看!他自认一登龙门,声价十倍。龙彦一解,心花怒放的那股兴奋劲,简直达到了忘其形骸的程度。其“忠君”思想,表现得何等露骨!

天宝三年,他被“赐金放还”,这固然是由于奸相、佞臣的谗毁造成的。但佞臣的谗毁,毕竟得通过君王才能得逞。对此,他也有所发现,对君王(玄宗)也有不满情绪,甚至曾经骂道:“希彼客星隐,弱植不足援”(《书情赠蔡舍人雄》)。但这毕竟是表面的,或者说是偶而说的一句牢骚话而已。其骨子里还是认为是奸相,佞臣谗毁的结果,君王只不过犯了个“上当受骗”的错误。这在他的诗文中,有大量反映,如:“谗惑英主心,恩疏佞臣计”(《答高山人兼呈权顾二侯》)、“白玉栖青蝇,君臣忽行路”(《赠溧阳宋少府陟》)、“楚国青蝇何太多?连城白壁遭谗毁”(《鞠歌行》)、“白壁竞何辜,青蝇遂成冤”(《书情赠蔡舍人雄》)、“白壁无辜,青蝇屡前”(《雪谗诗赠友人》)等等。在他看来,君王还是“英明”的,即便对他放逐,也认为是“恩疏”,这不是儒家“忠君”思想在起主导作用又是什么?去朝以后,“忠君”的概念不仅贯穿于他的思想,而且也指导他的行动。他经常“中夜天中望,思君忆见君”(《赠王判官》)、“君王不可见,惆怅至明发”(《邯郸才人嫁为厮养卒妇》)、“鲁客向西笑,君门若梦中”(《鲁中送二从弟赴举之西京》)、“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书怀赠江夏韦大守良宰》),甚而思君念君之情,竟达到了“一朝复一朝,发白心不改”的痴妄程度。(《单父秋夜东楼送族弟沈之西秦》)天宝十五载,安禄山的反叛大军,攻陷了东西两京,玄宗出逃四川,国家危在旦夕之际,他“齐心戴朝恩,不惜捐微躯”(《在水军宴赠幕府诸侍御》),为报君、报国,毅然从军,参加平定“安史之乱”的战斗。至德二载,他因误参于永王幕府,被执囚于寻阳狱中。后经河南宣慰大使宋若思实审昭雪,脱出牢狱后,他为报君报国,不仅又从军于宋若思,而且向君王(肃宗)上疏说:“惟陛下大明广运,至道无偏,收其希世之英,以为清朝之宝……特请拜一京官……,以光朝列。”(《为宋中丞自荐表》对君王进行一阵吹捧之后,又要求给他一职京官,以报君恩。这一着,不仅没有得以实现,反而严加究办,长流夜郎。上元二年,也就是他逝世的前一年,太尉李光弼东镇临淮,这时他已进入61岁的高龄,又“愿雪会稽耻,将期报恩荣”(《闻李太尉举秦兵百万出征东南懦夫请缨冀申一割之用半道病还留别金陵崔侍御十九韵》)参加了李光弼的大军,只因老病交加,才“半道病还”。君王对他所施加的“赐金放还”、“囚狱”,“流放”等刑罚,真可够残酷无情的了。但他对君王却始终怀着一颗“剖肝析胆”的忠心,其儒家的“忠君’思想,对他来说,又可谓“一以贯之’者也!

在李白心中,孔子及儒家“君君臣臣”的关系,是绝对不可乱的,如果乱了这个纲常,就会出现“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的鱼龙混杂的社会局面(《远别离》)。他在《比干碑》中,对孔子及其儒家所提倡的“仁”和“君臣”、“父子”、“夫妇”等关系,曾有一段专门论述,云:“圣人立教,惩恶劝善而已矣。人伦大统,-父子君臣而已矣…夫子称殷有三仁,是岂无微旨?尝敢颐之日:存其身,存其宗,亦仁矣。存其名,存其祀,亦仁矣。亡其身,图其国,亦仁矣……故同归诸仁,各顺其志,殊涂而一揆,异行而齐致,俾后人优柔而自得焉。盖《春秋》微婉之意,必将建皇极,立彝伦,辟在三之门,垂不二之训,以明知于世。则夫人臣者,既移孝于亲而致之于君……,夫孝于其亲,人之亲皆欲其子;忠于其主,人之主皆欲其臣。”看!他对善恶、君臣、父子、夫妇等“仁”论观点,与孔子及儒家,何其相似乃耳!其中所提到的“亡身”“存宗”、“存名”“存祀”、“再三之门”、“不二之训”、“孝于其亲”等等训典,又是孔子及其儒家“孝悌”及光宗耀祖思想的反映。在孔子看来,一个人,如果不尊重自已的宗祖、父母、兄长等先辈,那是绝对不能成为一个“仁”人的。因此把“亲亲”作为一个人实现“仁”的基本出发点。李白崇奉孔子及儒家的这一信条,所以他在追求“事君”的过程中,始终不忘“荣亲”。按他自己的原话说,就是“一生欲报主,百代期荣亲”(《赠张相镐》)。他的理想是“事君之道成,荣亲之义毕”,然后“浮五湖,戏沧洲”(《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他的主张是“尊尊亲亲,千载百年,再复鲁道。”(《任城县厅壁记》)他的行动是“亲不可以观其危,昵不可以忘其祖。”(《比干碑》)。

再者,就李白的诗歌而言,其基本创作思想,也是以儒家为主导。我国诗歌的老祖宗是《诗经》。《诗经》的创作思想及方法,贯彻于我国整个诗史。《诗经》是孔子亲自删订的,被奉为儒家“五经”之首。孔子对《诗经》评价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又说:“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1”(《论语,泰伯》可以说至高无尚。司马迁“传十余世,学者宗之”之说,当然也包括《诗经》在内。李白对《诗经》读得熟,吃得透,他对《诗经》极为尊崇。下面,以他的两首《古诗》为例,看他是如何继承孔子《诗》传统的:

其  一

《大雅》久不作,吾哀谁竞陈?

王风萎蔓草,战国多荆榛。

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

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

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

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

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

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

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

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

——(《古诗、其一》)

其  二

丑女来效颦,还家惊四邻。

寿陵失本步,笑杀邯郸人。

一曲斐然子,雕虫丧天真。

棘刺造沐猴,三年费精神。

功成无所用,楚楚且华身。

《大雅》思文王,颂声久崩沦。

安得郢中质,一挥成风斤?

——(《古诗、其三十五》)


前一首纯属论诗,是讲诗歌创作自《诗经》之后发展的历史。后一首是讽刺诗歌发展中的种种怪态。两首都可以说是诗论。李白对《诗经》以后诗歌的发展历史,作了一个总的评价。首先他把《诗经》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在他看来,《诗经》是“正声”,其创作精神“文质炳焕”、“垂衣清真”,犹如郢中匠石“运斤成风”之奇气。他又把《诗经》的创作方法,奉为“宪章”。无疑,他认为《诗经》的传统,是应该大大提倡的。然而,自《诗经》之后,除“昭悬日月”的屈平词赋之外,基本上,渐于衰退。历秦汉自六朝文体,每降每变,及至梁、陈,隋代,“绮丽不足珍”的颓糜文风、泛滥于世,脱弃了《诗经》的创作原则,将《风》、《雅》气度,变为“艳薄斯极”的“雕虫小技”。李白对此《风》、《雅》不作、“正声微茫”、“宪章”论丧的败落风气,极为不满。他借用孔子当年作《春秋》绝笔于获麟典故,向人们发出呼吁:要坚决刹住这种背弃《诗经》传统的败落风气,恢复诗歌“元古”(即《诗经》)的“清真”,面目。并且他立志要阐述《诗经》的优良传统,承担起“起八代之衰”的重任、把诗歌创作,引导到《诗经》“正声”的轨道上来。孟棨的《本事诗》曾依托太白论诗云:“梁陈以来,艳薄斯极……将复古道,非我而谁!”看!他对孔子及儒家的《诗经》是多么的尊崇!对继承《诗经》的优良传统,又是何等地努力、认真啊!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亲自实践的59首古诗,就是有力的证据。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孔孟之乡-春秋论坛 ( 鲁ICP备06020822号-1  

GMT+8, 2024-11-12 13:42 , Processed in 0.072670 second(s), 20 queries .

Powered by 孔孟之乡-春秋论坛

© 2006-2014 SKIN BY KMZX

返回顶部